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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仪和婉容、文绣居住在天津静园时过着怎样的生活?
溥仪居住的静园我实地探访了,下面是笔者亲手实拍照片,咱边看边说。
这个园子就是天津非常繁华的鞍山道,以前这地是北洋政府高官陆宗舆的别墅,话说咱们的末代皇帝溥仪在1924年被冯玉祥派人从皇宫中撵了出来后,开始在京城呆了几年,后来政局不稳他在北京也待不下去了,于是乎便来到了天津卫做了寓公,1927年溥仪带着“皇后”婉容和“皇妃”文绣就是在这里隐居的,溥仪亲自把这所住处改名为静园。
现在静园已经整修一新,和公众开放了,室内外基本恢复成了溥仪入住时期的样貌,非常有异域范儿,经过问询,才得知静园的主体建筑是融合了西班牙特色及日本特色设计而成,所以这里是名副其实的小洋楼。
皇帝的生活总是神秘又令人向往,即便是被共和赶下台的末代皇帝溥仪的生活也是让人充满兴趣想要一探究竟。
1912年2月12日,在位仅三年的末代皇帝溥仪被赶下皇位,根据清室优待条件,年仅六岁的溥仪继续生活在紫禁城中过着帝王般的生活,接受着帝王的教育,逐渐长大成人并且娶了婉容、文绣一后一妃。
本来这种日子还应该持续一段时间,毕竟各地军阀忙着争地盘,无暇顾及紫禁城中的小皇帝,可是1924年冯玉祥突然发动“北京政变”,修改了《清室优待条件》溥仪被驱逐出宫,搬进了生父原清朝摄政王载沣的北府。
何去何从是溥仪一直考虑的问题,也是追随溥仪的一帮遗老遗少考虑的头等大事,在北府住了不到一个月溥仪逃往位于东交民巷的日本驻京公使馆,日本公使芳泽谦吉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意为溥仪精心准备了住处,溥仪的小朝廷在日本使馆得以安顿下来。
国民政府对溥仪的态度让他很是恐慌,被武力驱逐出北京城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对溥仪来说尽早离开北京才是头等大事。
在日本使馆的逗留了三个月,溥仪度过了自己二十岁的生日,而在此期间溥仪已经精心策划了逃离北京的计划,农历二月二龙抬头这天溥仪乔装成日本商人乘火车离开北京逃往天津,先后居住在日租界的张园和静园。
当时的天津是中国最大的商埠之一各种琳琅满目的舶来品让溥仪眼花缭乱。
1924年,冯玉祥带兵把溥仪赶出了紫禁城,溥仪暂时搬进了父亲载沣的住处醇亲王府,但是当时溥仪在京城多有不便,他想极力逃脱当时政府的监视,因此打算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在1925年2月,溥仪被日本人护送,正式移居天津租界静园,静园环境优雅,位于日租界宫岛路,也就是现在的鞍山道。
▲日式和西班牙式风格混搭的主楼
到了天津的溥仪,犹如鸟儿出了金丝笼子,放开了手脚,也打破了自己在紫禁城的种种祖宗规矩和陈旧规定。
溥仪和婉容文绣三人的日子过得极其奢华,毕竟有花不完的钱财和空前的自由,生活变得五光十色,丰富多彩。
溥仪当时特别喜欢待在天津的静园,因为在这里,他仿佛又找到了清朝皇帝的感觉,在天津租界里,他受到了极高的待遇,不仅外国的国家领事和驻军司令等对他尊称皇帝,一些只对外国人开放的场所还特殊为他开放,他享受到了特殊华人的待遇和荣耀。
▲溥仪卧室
溥仪在天津学会了开车,他开着别克六缸宝石蓝色小轿车去马场道俱乐部打球,而且把大量的金钱都用到了如何装扮自己上,每逢出去的时候,都会穿着最讲究的英国料子西服,领带上插着钻石别针,袖上是钻石袖扣,手上是钻石戒指,手提“文明棍”,戴着德国蔡司眼镜,身上喷着古龙香水。
1924年冯玉祥趁着直奉第二次战争的爆发,在北京发动政变,囚禁总统曹锟,推翻直系曹锟政府,而且将溥仪驱逐出皇宫。1925年2月24日,溥仪带着自己的皇后、妃子,以及弟、妹,以及太监宫女等坐上火车逃往。
天津张园旧址
实际上溥仪逃到天津之后,他们的第一个落脚点不是静园,而是天津的张园。张园是清代两湖统制张彪于1915年所建的豪宅,1924年东,孙中山应冯玉祥邀请,偕夫人宋庆龄北上商谈中国统一和建设问题,到天津后就在张园下榻月余。而此次溥仪来张园。而溥仪在张园住的房间及新床的摆放位置,竟然和此前孙中山的居室和床位分毫不差,一个是民国的国父,一个是亡命的皇帝,不同命运、不同道路,水火不容的两个历史人物,却在张园选择了同一栖身之处。溥仪在张园门外挂上“清宫驻津办事处”的匾额,广结遗老遗少,社会各派势力,以图复辟。张彪去世后,溥仪迁出张园。
溥仪与自己的弟、妹家人
1929年7月,溥仪一行人从天津张园搬到静园,一直到1931年11月出走东北为止,一共在静园居住了两年多的时间,而他在静园这两年的时间中,实际上就是在谋划一件事情,那就是复辟大清王朝。
天津静园旧址
我们在查阅溥仪在天津静园的活动轨迹中就可以发现,他在这期间最频繁的活动就是与日军接触,而且静园就是在日租界内,与日本联系更为方便,他在不同时期分别与吉岗安直、土肥原二等日军将领接触和会面。同时委派郑孝胥到日本开战复辟活动,委派刘建业等联络东北的满铁总裁、日本关东军重要人士开战复辟活动。而且溥仪还亲自到日本军营会见上角利一等等,这些日本军官都是后期伪满洲国的重要人物。
溥仪入驻静园
当然,在谋划复辟工作之余,溥仪当然不能亏待自己,他把自己的业余生活安排的很丰富:
从1924年11月被冯玉祥派人赶出紫禁城,溥仪带领家人在天津日租界住了七年,是选择的七年也是重要的七年,在这里发生了影响他们一生的变故。
无论是在张园还是静园,关起门来,溥仪仍旧维持着小朝廷的状态,七年里干得最多的事,就是撒钱。溥仪不事生产,也没人给他发工资,可架不住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多呀。有的放在银行里生息,有的购买了房产收租,再加上他和溥杰偷运出来的古玩字画,一时经济无虞。
离开了紫禁城的各种禁锢,没有了老太妃在身边的规矩和限制,面对十里洋场花花世界,年仅20岁的溥仪在生活上是极尽奢华。穿最讲究的英国料子西服,戴钻石戒指,钻石袖扣,钻石别针。加上年轻的后、妃争宠,婉容买了东西,文绣就要买;文绣买过的,婉容必须要,而且还要更好的,溥仪就是买买买!后来为了限制她们攀比,溥仪给两人零花钱,婉容每月1000,文绣800;随着局势和经济情况的变化,后来减成婉容300,文绣200。在天津一地他们及随侍人员的开销每月就有1万多元,而“留京办事处”和“东西陵守护”等处的开销大约也在1万五千元。而同时期低级别的公务员月薪约60元左右。
这些巨大的花费与溥仪为了复辟拉拢军阀,各处运动比起来也属九牛一毛。因为要静观其变,静待时机,所以溥仪将曾经的乾园改名为静园。张宗昌、王式、谢米诺夫一长串的名单都是投溥仪所好,要钱,要钱,然后石沉大海不了了之的。
如果没有东陵被盗后孙殿英免于追究带来的怒火和愤恨,没有根深蒂固的帝王思想,没有围绕在身旁的遗老遗少们的鼓动,没有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混战带来的渺茫希望,没有日本人的反复勾搭,溥仪或许能做出不同的选择,不会在1931年“九·一八”后离开天津,去认贼作父当傀儡。
这段时期的婉容又做回了天津大小姐,摩登、时尚,会吃、会玩、会享受,而且在争宠路上取得完胜。那时新思想、新生活已推行了十几、二十年,从小经历平民生活的文绣,骨子里向往自由平等,又因劝说溥仪不要和日本人来往被他厌弃,加上婉容的故意排挤,随侍人员看人下菜碟的怠慢,实在不堪忍受,在妹妹文珊的支持下破除压力,在1931年成功和溥仪离婚。
只是婉容也没能因此得到溥仪的欢心。本来因为自身的身体原因,溥仪对后宫就不冷不热,文绣的通报离婚让他觉得大失颜面,自然迁怒于在其中没有发挥好作用的婉容。而婉容难舍奢华的生活享受和皇后的名份,不久也追随溥仪离开天津,再也没有回来过。